文甫林叹道:“不然能如何?”

“他杀了他那嫡兄,还是在他嫡兄替他挡刀的情况下。”文锦书的眼泪像决堤的水落下来。

以为是良人的夫婿却是生了一颗狼心狗肺,他怎么配活着!

“不管如何,先得把现在应付过去,不然嵘儿他们怎么办?”文甫林是看在两个孙子份上,又道:“此事之后该如何,再论。”

文锦书听着里面的干嚎,面如死灰。

以后如何,他们都回不去了吧?

……

颜岐山期期艾艾地对秦流西道:“文甫林就是个老酸腐,食古不化的那种,把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给刻到骨子里去了,这脾气就那样,你别和他这死老头一般见识,不值当。”

秦流西斜睨着他:“你老友知道你在背后诋毁他,也不知会如何作想?”

“我这不是诋毁,就是在说事实,都亲眼所见,他还坚持那只是恶疾?呸,谁生恶疾生出一张脸来啊?傻子都知道这不符合现实。他就是死要面子,硬杠。”颜岐山叹道:“罢了,良言难劝要死的鬼,我们走吧,那家伙也不值得你救。”

“不用急,我专治各种嘴硬,再等等。”

颜岐山:“?”

很快,他就听到一阵奔跑的脚步声,扭头一看,却是一个小厮飞快地跑来,看到他们时眼睛一亮。

“老先生,请留步。”

颜岐山眸子半眯。

没过一会,就看到文甫林出现在视线当中,不禁哼了一声。

文甫林看他们就站在门口,松了一口气,走上前,不等颜岐山开口,直接撞开他,向秦流西道:“少观主,老朽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少观主别和小老儿一般见识,原谅则个。”

颜岐山被撞了个趔趄,险些没站稳,被小厮扶住了,闻言没好气地道:“哟,咱们文山长怕不是鬼上身了,竟会向少观主道歉呢。”

文甫林瞪他一眼,少说两句,回头把我那罐珍藏已久的老班章给你行了吧?

秦流西倒没端着,只说了一句:“他招了。”

文甫林叹气,声音带了一丝疲惫和难堪:“家门不幸。”

颜岐山本还想讥诮两句,可看到短短时间之内,老友就跟老了十岁似的,就忍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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